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叛出师门修魔道,师兄们哭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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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一家人,再也不分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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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一秒,城主府被团团包围。

    南屿紧紧抱着小桃。

    小桃指着凉亭:“将我放在那吧!”

    百年紫藤盘虬卧龙般缠绕亭柱,垂落的花穗足有半人长。

    层层叠叠的花瓣如瀑倾泻,将雕花木梁浸染成流动的紫云。

    微风拂过,细碎的花瓣簌簌飘落,在青石板上积成浅紫色的绒毯。

    空气中浮动着清甜的蜜香,恍惚间竟让人忘了身处乱世。

    这片开满紫藤的院子,宛如被时光遗忘的秘境。

    爬满花藤的月洞门后,石桌上还搁着半盏冷透的碧螺春。

    青瓷杯沿沾着一抹未干的茶渍,仿佛主人刚刚离去。

    竹影在粉墙上摇曳生姿,锦鲤在莲叶间悠然摆尾,与院外的腥风血雨恍若隔世。

    然而,院外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
    鞋子碾过碎石的声响由远及近,紧接着是金属铠甲碰撞的铿锵声。

    城主府的士兵们手持长枪,如黑色潮水般漫过回廊,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枪尖在夕阳下泛着冷光,映照着他们脸上狰狞的伤疤与嗜血的眼神。

    城墙之巅,白发老者身披玄色大氅,银发在风中狂舞如瀑。

    他负手而立,鹤发童颜却难掩眼中的森冷杀意,腰间佩剑的玉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
    当他望向凉亭中南屿的身影时,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。

    南屿若无其事的样子,似乎所有的人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。

    此刻南屿的眼中,就只有小桃。

    小桃蜷缩在凉亭的长椅上。

    她轻轻地用双手垫着头。

    紫藤的花香,和去年没有两样。

    眼前的场景,也在恍惚着。

    娘亲坐在她的身边,指着面前的嫁衣说:“嫁衣是一定要自己做的,瞧你这样子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好。”

    “晚一点就晚一点,我们家难不成还养不起一个女儿吗?”

    爹爹坐在对面,品着茶,满眼宠溺。

    娘亲轻笑一声:“瞧你将女儿惯的,你再舍不得,还能将她一辈留在身边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她不愿意,谁也不能逼她。”爹爹倒是来了脾气。

    小桃幸福地靠在爹爹身边撒娇:“爹爹最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哼!就你爹好,我不好!”

    小桃又趴在娘亲腿上:“娘亲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爹爹和娘亲,都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小桃的人了!”

    “小桃才不要嫁人,有爹爹和娘亲的地方,才是家,才不会被欺负。”

    撒娇的画面,似乎就在眼前。

    同样地方,却只剩下蜷缩的小桃。

    恍惚间,小桃似乎看见爹娘的身影。

    紫藤花开了,娘亲又在逼着自己缝制嫁衣了。

    爹爹那生气的样子,就好像谁要将他的女儿抢走一般。

    小桃轻轻地抽泣着,却又笑的那样好看:“爹爹,娘亲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在,我活的好辛苦!”

    现在好了。

    一家人,再也不会分开了。

    小桃缓缓地闭上眼睛,任由血液流淌着。

    伴随着血液的“滴答”声,小桃轻轻地哼唱着:“不怕天黑,只怕心碎

    不管累不累,也不管东南西北……”

    南屿背对着小桃。

    她的身前,大队人马。

    她曾经不要命地要保护水月,为了水月,敢为天下先。

    而此刻,她只想寻得一个清净。

    未来那个让人无力指责的女孩。

    白发老者的令旗挥落刹那,铁甲兵如蚁群般涌入紫藤花院。

    长枪刺破空气的锐响,与甲胄碰撞声交织。

    为首的百夫长目露凶光,弯刀劈出的劲风带落几串紫藤花穗。

    南屿负手而立,月白裙裾上暗纹流转微光。

    她抬眼望向逼近的士兵,眸光冷若寒星。

    当最前方的长枪距离她咽喉三寸时,她指尖轻弹,一道青芒如闪电破空而出。

    持枪士兵喉间瞬间绽开血花,尸体尚未倒地。

    她屈指连弹,无形气劲化作利刃,接连穿透七人眉心。

    “雕虫小技。”

    南屿朱唇轻启,声音如碎玉投冰。

    她足尖点地旋身而起,衣袂带起漫天紫影,周身骤然腾起玄奥符文。

    那些疯狂扑来的士兵像是撞上无形屏障,瞬间倒飞出去,骨骼碎裂声此起彼伏。

    她玉手虚握,远处三名士兵的长枪竟自动离手,化作流光贯穿同伴胸膛。

    不过呼吸间,青石地面已铺满尸体。

    鲜血漫过紫色花瓣,在符文光芒映照下蒸腾起血色雾气。

    幸存的士兵腿如筛糠,手中兵器“当啷”坠地,连滚带爬地向后逃窜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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